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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起晨练,去登南门山。过了堵河三桥,拾级而上,忽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,香香的、甜甜的、浓浓的,沁人心脾。我不由得抬头望去,原来是道边的槐花开了。久困在城市水泥森林里,有幸赶上这场花事,顿觉神清气爽,心境也变得与这飘香的槐花一样美好!
这山上的槐花可真多呀!不论是几丈高的大树,还是米把高的幼苗,几乎所有的枝枝杈杈都布满了花柄,而每个花柄又总有二三十朵蝶形的小花。也许是有过昨夜一场小雨,花们儿显得晶莹润泽、玲珑剔透。初开时,银白似雪略带几丝淡绿,仿佛脉脉含情还不曾绽开的笑脸;盛开的,白里透黄,有如牙雕玉琢般清雅朴素,凝重大方。微风徐来,它们像群群飞蝶,翩翩起舞,又像串串铃铛,沙沙碰撞,在轻柔的摇曳中送出阵阵幽香。
槐树,在我老家是种常见的树种。房前屋后,沟边路旁,山上山下,到处都能见到它们的身影。每到春末初夏,风渐渐暖和起来,人们褪去厚衣,换上薄衫,槐树也长足了叶子,薄薄的叶片上有绿的温润,调皮的孩子摘下一片,放在唇间,奏出悦耳的声音.....
△网络配图
温润的叶子之间,零星地点缀着白色的小花,先是一朵,两朵,慢慢地出现一串,两串。最后,一枝一枝,都挂满了串串白色的小花,甚至遮蔽了浓郁的绿叶,远远望去,全是一树一树雪白的花。一串串雪白的花,如一串串雪白的风铃,在风中摇曳。
槐花开得很快,前一天还是花骨朵,第二天就蓬蓬勃勃地绽放开来。花瓣小小的,薄薄的,却润润的,似素洁的帛缎,又似磨得极薄的玉。花朵散发的香味也极清淡,是蜜糖的甜,是清甜的香,摘一朵花放在嘴里,也能品出甜甜的味道来。所以槐蜜比其他花蜜更甜,甜而不腻。当槐花开得正盛的时候,山村、山坡,处处是雪一样的白,处处是蜜样的甜,处处是还花的蜂蝶。
槐树是很普通的树,它不择土地,易栽易活,花亦开得卑微,能记住它的,大都是普通而卑微的农人。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家乡还很穷,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,父母为了让我们兄弟姊妹不饿肚子,总是挖空心思寻找食物,于是,南瓜、野菜乃至火棘(救命粮)也都成了我们的家常便饭。那时候最渴望的就是在槐花飘香的时节,能把新采摘的槐花洗净控干,拌上面粉,上锅蒸熟,吃上那香甜可口的槐花饭了。
不知不觉间,我已来到南门山顶,思绪也回到了现实。此时,太阳才刚刚露脸,而山头上采摘槐花的人早已成群结队。他们的说话声、笑声,还有采捕槐花的哗剥声,不断地从眼前那一丛丛、一片片、一簇簇的槐树林中传来。树高人矮,单用手是很难采摘到槐花的,大人们便用长长的竹竿,顶上绑一根粗铁丝弯成的钩,举得高高地去采摘槐花。孩子们则直接爬到树上去采摘,有时一不留意,手和胳膊被槐刺扎了一下,疼得“哎哟”一声大叫,树下的大人便大惊失色,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,仰头向树上看去,焦急地连声问道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,直到树上的孩子轻描淡写地说一声“没事! ”,这才放心地去干自己的活儿。
从南门山归来,我被那漫山遍野盛开的槐花撩拨得思绪万千:这槐花之美,不仅在于它的繁盛、它的洁白、它的清香,更美在它的食用价值。试想,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如果没有槐花,不知有多少饥饿的生命难以延续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我们真是应该感恩槐花!正因为槐花有这种大美,才博得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的青睐和赞美,白居易就有“薄暮宅门前,槐花深一寸”的咏叹,而今融在槐花清香之中的我,无以用更多的言语来表达我对槐花美好的赞叹与感激,只好借用当代诗人源林烟的《槐花开》作为我感情的寄托与释放:“五月槐花开,如雪似媒徘。微微风族浪,串串浮阳台。阵阵清芳沁,翩翩天使来。问君为何事?还世一清白。”
我想,做人也要如槐花一样,清清白白做事,实实在做人,为他人,为自己,为世间留一份清白。又到槐花飘香时,槐花依然,我心依旧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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